MOONLIGHT

第四章 初见魁地奇
开学的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，学校生活的本来面目也渐渐显露。课程总归是繁杂无趣的，作业也很难搞定，天文学的星图画的稀里糊涂，魔法史论文用很大的字也凑不齐羊皮纸尺寸，刚上学的新鲜感早飞到了九霄云外。
泰迪才发现卢卡斯尽管总是很积极地尝试，但天赋实在不敢恭维。凯文还是对他很热情，几乎赶上了他对课外读物的热情。托马斯话不多但总能戳中要点，刚开学的那个星期六晚上他在熄灯之后才回宿舍，一进门就哀怨地说道，“泰迪你怎么不告诉我晚上出去是要扣分的啊。”
泰迪一脸无辜，“隆巴顿教授没扣我的分啊。”
平常的时候，女孩子们也喜欢扎堆。辛迪总能不太及时地拦住凯莉脱口而出不走脑子的话，瑞丽丝则日常粘着她们俩。唯一完全游离的就是贝琪，仿佛是因为有一天凯莉当着她的面评价说，“食死徒的孩子怎么能进赫奇帕奇学院。”〔1〕大家错愕地看到她抹着眼泪跑掉了。
就在校园生活趋向平淡的时候，飞行课的通知打破了平静，这个时候巫师家庭的孩子和麻瓜家庭的孩子显示出截然不同的反应。泰迪对此几乎不以为意，毕竟他是偷着骑过教父的初代火弩箭〔2〕的，虽然当时差点把他的小心脏吓跳出来，那个飞行速度高度和急刹车的力度，使他不得不相信教父当年真骑着这把扫帚斗过龙。当然那次飞行之后金妮气得差点想打他一顿，并且严厉制止了哈利要给泰迪买一把属于他自己的扫帚的想法。凯文则对这课程直撇嘴，他说他四岁就从玩具扫帚上摔下来磕掉了第一颗乳牙，从此对扫帚就敬而远之了。
“我的天啊！我们真的是要飞对吗！”托马斯差点把眼睛按到通知板上。
“真不会掉下来？辛迪你保证我不会掉下来！”瑞丽斯攥着辛迪的胳膊紧张地说。
“我不保证……”辛迪一脸扭曲，被瑞丽斯攥得太疼了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，“我也没飞过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难，”凯莉一脸的满不在乎把脑袋低到她俩的肩膀上，她几乎比同龄女孩高出大半个头，“我早就自学成才了。”
西里娅站在人群最后嚼着一块南瓜派，她似乎一天到晚手里都有吃的，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，问的时候她虽然不说，却很乐意把吃的拿来跟大家分享。
但是当飞行课真正开始的时候，紧张取代了大多数兴奋，至少大家都不愿意在其他同学面前丢脸。
喊“UP”的时候泰迪还挺顺利的，凯文这种无论如何都叫不动扫帚的也算正常。一起上课的拉文克劳学院有个头上带蓝发卡的女生，她被飞起的扫帚把发卡打飞了出去，落在远处的草丛里，她跑去找了半天，空手而归，还是霍琦夫人念了个咒语帮她找了回来。
大家跟着霍琦夫人的哨声缓缓升空又缓缓降落，很多人在下降的时候失去平衡，或者落地的时候不能稳稳站住，跟扫帚一起滚倒在地上，瑞丽斯和辛迪的袍子缠在了一起，大家笑成一片。
霍琦夫人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状况，只要没有学生突然冲上几十英尺的高空，她都觉得属于正常情况。几番尝试大家都能成功起降之后，开始教大家如何让扫帚停留在空中，如何转弯等等。
这节课结束之后，除了凯文这种对飞行有阴影的个例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骑扫帚的感觉酷极了。
“飞起来那一瞬间我才真觉得我是个巫师。”托马斯笑着指着空中他刚刚双手离开扫帚停留了三秒钟的地方。
十月的天气微微转凉，雨也多了起来，就在十月下旬，刚刚尝试了飞行的感觉的孩子们又见识到了新玩意儿——魁地奇。
泰迪对魁地奇一点也不陌生，他看过好多的魁地奇比赛了。在他四五岁大的时候，几乎场场不落地陪教父哈利看完了霍利黑德哈比队全赛季的比赛，泰迪依稀觉得那时候外婆心情很差，因此非常乐意让哈利有空常带泰迪出去。其实泰迪很少看得懂什么球队战术技巧，大多数的时候都在听哈利讲，“金妮带球越来越灵活了”“金妮是这个队形的关键”“金妮干的漂亮”“金妮……”。不过每次哈利跑到运动员的休息室找金妮的时候都不带他，这之中的原因泰迪是后来在哈利结婚的时候才依稀意识到的。
但每一场魁地奇对于霍格沃茨来说都是热闹的场面，几乎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不会错过，尤其这又是今年的第一场比赛，赫奇帕奇对拉文克劳。
上午十点五十分，魁地奇球场看台已经是绚丽的海洋，一年级的学生对魁地奇了解不多，他们看到有人制作了画着獾的旗帜，手里举着写着队员名字的牌子。对面拉文克劳则是一片飞舞的蓝色，喊着支持拉文克劳的口号。
“今年咱们换队长了，克里斯几乎包揽了去年的所有进球。”
“难怪你落选了，去年你一分也没贡献吧。”
“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嘛。”后排高年级的学生议论纷纷。
“队员们出场了！”解说席上一个个子不高一头金色卷发的男生举着话筒大声喊到。泰迪很难跟上他报出的每一个队员名字，只听女级长艾莉在他身后大声喊到，“就那个！拉文克劳的找球手！那是我弟弟！我姐姐今年刚从格兰芬多毕业，她当初就是找球手，我们家就我不会打球。”
泰迪仔细看了一眼，拉文克劳的队员里有一个看起来最小，最矮却十分灵活的男生，正盘旋在球场最高空。
对面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则是个编了一头辫子的黑人姑娘，她看起来年龄也不大，兴奋而略显迷茫地盘旋着。
泰迪知道哈利上学的时候打的是找球手的位置，而在霍利黑德哈比队的时候，金妮是追球手，他突然也有点想参加到魁地奇比赛里了，虽然他并不太看好自己的飞行技术。
晃神的功夫比赛就开始了，“那个是鬼飞球，”凯文给托马斯解释着，“转锐角飞得特别快那个是游走球，有两个，一般我们看不见金色飞贼的，就刚才放出去那个小金点点，只有这么点。”凯文拿手比划了一个金色飞贼的大小，使得泰迪觉得他可能比划得是书上画的金色飞贼。
三十分钟过后，比分渐渐拉开了，赫奇帕奇暂时领先着四十分，“干的漂亮，克里斯，他从侧方突进为赫奇帕奇再进一球，70:20！”
“现在琳达控球，小心游走球！克里斯趁机拦下了她的球，他要为赫奇帕奇再进一个吗！”
泰迪发现高空中一道蓝光突然下降，速度比所有人都快，“他发现飞贼了！”泰迪猛地锤了一下看台栏杆，结果砸在了托马斯的手上，可是谁也没注意，连托马斯自己也在死死盯着赛场。
“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直直地冲向了他们自己的球门！特丽莎已经追不上了！阿尔菲·卡特莫尔！太棒了！他拿到了飞贼！拿到了飞贼！170:70拉文克劳赢得了比赛！”
“阿尔菲！太棒了阿尔菲！”在赫奇帕奇一片泄气声中，只有艾莉在为她弟弟叫好，吉恩生气地锤了她肩膀一下，被艾莉翻了个白眼。
“魁地奇也太酷了吧，”瑞丽斯依旧拽着辛迪，“要是咱们能赢就好了。”
“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成绩向来不是很好啦，”凯莉满不在乎地一挥手，“我爸爸说他上学的时候赫奇帕奇就没拿过魁地奇杯。”
“管他呢，这比赛本身的就已经很美妙了。”辛迪快活地说。
第一场魁地奇球赛之后天气越来越冷，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在大雨中进行了两个多小时，以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抓住飞贼告终。十一月就开始落雪了，泰迪有时候会去拜访海格，他跟哈利一样，对海格的厨艺表示无奈。
海格的小木屋还是老样子，但他的课已经讲的好多了，至少炸尾螺之类的东西，他已经多少知道不应该作为课程内容了，当然这也许是因为麦格校长经常的督促。海格有些显老，养的东西的体积多少比之前小一些，可他依然觉得龙是世界上最迷人的动物。
有时候泰迪会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不知道算不算动物的东西，他还不小心被软爪陆虾咬了一口，果然倒霉了一星期〔3〕，在一直表现不错的魔药课上第一次烧糊了锅，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浓烈刺鼻的烟味里扣了他五分。
泰迪对海格这些神奇动物的兴趣远不及草药课上那些神奇植物，但当他跟凯文和托马斯说起这些的时候，托马斯几乎是央求着泰迪下次能不能带他一块去看看。
到了十二月，泰迪终于能在变形课上把火柴变成一根有头有尾的针了，魔咒课也讲到了生火咒，可是随着假期的临近，孩子们的心思就全然不在课程上了。马上就要回家了，泰迪开心地想到，这几个月里他是真的很想念外婆，也想念在教父家里的时候。

〔1〕贝琪·加格森的父亲加格森，名字不详，是书中参与了神秘事物司战役的一名食死徒，当时被哈利的昏迷咒（还是石化咒来着）击中被捕，后来再也没提。其他相关后文待续。
〔2〕哈利的火弩箭有说在七个波特那段已经丢了，姑且认为找回来了吧。
〔3〕软爪陆虾，神奇生物在哪里的书里提到的，一种灰色的长的像龙虾的生物，吃了会致病，被咬了会倒霉一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