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寻迹》第四十二章(突然意识到之前蠢了没更新这章)

第四十二章
四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晚上,明天没有课,学生们大多在放松谈笑或者玩些卡牌游戏,公共休息室里有些喧闹,泰迪,凯文,托马斯和西里娅则又聚在沙发上聊天。
“马上又要到圣战纪念日了,这次我是真的不准备参加舞会了,邀请谁都看起来很奇怪。”凯文说。
“汤米就没有这个烦恼了,”泰迪笑道。
“你是自己把机会堵死了嘛,”托马斯不客气地开玩笑道,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泰迪怎么委婉地回绝了贝琪的爱慕。
“不能这么说,我这应该算是为自己的感情负责任吧,能考虑到的问题太多,我确定我现在还没能力面对。”泰迪摇摇头,做了个摊手的动作。
“所以,”西里娅突然大笑起来,指着托马斯说,“所以不负责任的是你啦!”
“我才没有,”托马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争辩道,“倒是泰迪想的太多了,喜欢就是喜欢,没这么严肃的,我喜欢你就让你知道,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好好交往下去,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事呀。”托马斯说“你”的时候看着西里娅,连眼里都带着笑意。西里娅一时有些羞涩便不搭话。
“我也觉得泰迪想的太多了,可汤米也未必不是想的太少了,”凯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扶着眼镜笑道,“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觉得,我旁观者清。”
“你可算了吧,旁观者,”泰迪拍了拍凯文的肩膀,目光投向他永远不离身的那支钢笔,“你……”
“对了,泰迪,你不是没有选择呀,韦斯莱小姐今年应该四年级了吧。”凯文似乎有些怕泰迪“揭短”,赶忙打断了泰迪的话。
泰迪也觉得凯文说的没错,事实上前两年的时候他一直遗憾维克托娃比他小着两届,不能参加舞会,可今年或许是对这些事想得太多,便有些犹豫了,直到现在还没有付诸行动。
但这次泰迪终于意识到,犹豫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“我以为你没打算约我的,”维克托娃瞪大了眼睛一甩手,“我,哎呀!反正我已经答应别人了,你没机会了。”
“我,都快忘了舞会的事了……”泰迪一阵泄气,“好吧,反正凯文今年也是孤家寡人。”
“我的同学们早一个月就在议论舞会的事了,你们都忙些什么呀这么迟钝,六年级又不考NEWTS。”维克托娃玩笑道。
“等你六年级就知道了,”泰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挥了挥手下楼去了。
舞会开始的时候,泰迪带着一点点期待留了下来——丽莎是女学生会主席,要跳开场的第一支舞,去年她的男伴是吉尔,从之前看到的两个人的关系,今年大概依然是的。
然而出乎泰迪的意料,当音乐响起,男女学生会主席出场时,丽莎的男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男生。于是他开始向人群里张望,试图找到吉尔,却只看见维克托娃和西尔维亚一脸兴奋地站在对面的前排。泰迪感叹了三秒钟维克托娃今天真漂亮,却并不想知道维克托娃的男伴是个什么样的男生,索性拉着凯文坐到桌边去了。
“韦斯莱小姐被别人约走了,心里不舒服吧。”凯文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道,“这回你可没余地不承认了。”
“我也是才有点明白了的。”泰迪有些黯然失色,干脆站起身来,“我想出去找找吉尔,他也快要毕业了。”
凯文也跟着站起来,似乎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泰迪。
“走吧,一起,”泰迪扯了扯凯文的胳膊,两个人一起向礼堂外面走去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在礼堂里?”凯文边走边问。
“因为我也不想呆在礼堂里。”泰迪并没作更多的解释,凯文有些听不懂。
学校的场地很大,还有很多低年级的学生在追逐游戏,又笑又喊让整个场地都显得有些吵闹。泰迪想了想,便跟凯文往打人柳的方向走过来,果然,就在纪念碑旁边的草地上看见了吉尔——他极随意地坐在地上,头埋在肘间,校服袍子胡乱地堆在旁边,衬衫的袖子也挽了起来,露出手臂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。
泰迪从没见吉尔这样凌乱过,他总是安静沉稳,哪怕是月圆夜的第二天,也只是看起来虚弱疲惫罢了。
“吉尔,”泰迪试探性地叫了一声,便见吉尔猛地把头抬起来,见是泰迪,似乎松了一口气,指了指身边的草地,“坐一会儿吗?”
泰迪便坐下,凯文也跟着坐下来。
“你们俩互相闻名,没说过话吧,凯文·派伊,吉尔伯特·弗拉斯。”泰迪简单地引见了一下,看吉尔主动探身跟凯文握了握手,确定他并不反感多一个人聊天。
“奥古斯特·派伊先生是你的……?”吉尔跟凯文握手时问道。
“是我爸爸,”凯文点头,“我知道,我看过他的治疗登记。”
“这个假期,应该不用再去了,”吉尔看看泰迪,脸上有了一丝笑意。
“嗯,不管你毕业去哪,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过去。”泰迪说,“说来,你NEWTS准备得怎么样?工作是怎么决定的?”
“唉,考试倒是小事”吉尔听到这话,摇了摇头,“工作,哪有什么稳定的工作给我啊,打零工罢了。”
泰迪听来觉得确实如此,即便现在对狼人少了很多政策上的偏见,却还是很少有工作给他们,便不继续问下去。三个人沉默了一小会儿,吉尔才问道,“你们俩,怎么从舞会上跑出来了?”
“泰迪喜欢韦斯莱小姐然而她被别人约走了,所以眼不见心不烦,泰迪就跑出来啦。”凯文玩笑道,“至于我嘛,算是陪绑的。”
“只是个舞会而已,”吉尔有些苍白地对泰迪笑了笑,“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。”
“那你呢,你和……”泰迪想问吉尔和丽莎究竟怎么回事,却不知该不该问。
“我就算了,不管怎么说,她是罗尔家族的呀。”吉尔看出来泰迪的欲言又止,便自己做了解释,说完有些自嘲地哼了一声。
“她知道你……”泰迪问了一半吉尔便打断道,“不知道,谢天谢地,她从来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泰迪不理解地追问道。
“唉,这个道理很简单啊,罗尔家族是古老的纯血统巫师了,虽然近些年有些没落,有地位的人依然不少,而我,”吉尔顿了顿,“不过是个祖辈都是麻瓜,没爸爸的穷小子罢了。”他说着抬起头看着远处,声音有些飘忽,“再说,不分开她早晚要知道,还不如就这样,彼此都好。”
泰迪看着吉尔,一时无言以对,倒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凯文说道,“美好的感情总是让人贪恋,有时候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,但要是就这么错过了,又觉得可惜。”凯文看了看泰迪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,“这种感觉我肯定比泰迪更懂。”
泰迪知道凯文在说阿黛尔的事,微微叹了口气。
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太过压抑,又似乎这些话已经准备了许久,吉尔突然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,“泰迪,我想跟你讲讲邓布利多军的事。”
“啊?”泰迪被这个突然的话题转换弄得有些发愣。
“你觉得邓布利多军是个什么样的社团?”吉尔的声音变得厚重,也恢复了他在社团活动时那种沉稳而自信的气质。
泰迪想了想,最终只能摇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他明白这不是个纯粹的玩笑取乐的团体,但除此之外,却真的看不到更多。
“现在理解的人,确实越来越少了,”吉尔看了看泰迪又看了看凯文,索性自顾自说下去,“我记得前年新人加入的时候我讲过一点,现在的邓布利多军创立于战后第三年,创始人叫丹尼斯·克里维,是原来的成员里最年轻的一个,创始的初衷是传承邓布利多军的精神,可是感兴趣的人不多,后来就引入了魔法把戏作为载体,现在看来,算是喧宾夺主了。”
“邓布利多军的精神?”泰迪对此非常好奇,他身边有许多曾经属于老一批邓布利多军的人,却从没有人说起过这个。
“依我理解的,是一种不随波逐流的精神,当然首先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,遵守合理的规则,但不是所有成为主流的都是对的。”吉尔放慢了语速,若有所思,“而即使力量微弱,也不是袖手旁观的理由,随波逐流也许能够一时自保,有时候却也成了错误的帮凶。”
“可这跟魔法把戏有什么关系呢?”凯文不理解地问道。
“曾经,恶作剧是弱小者反抗的一种方式,其实现在可能根本不适用,可惜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这上面了。”吉尔有些感叹,“埃迪还多少理解一点,塔莉亚只觉得是一种乐观和积极追求的生活态度。”
“活动的时候也很少讲这些啊。”泰迪有些惊讶。
“可能这些太无趣了吧,会有更多的人不愿意再来的。唉,我也就是想,要是你能理解,明年还能讲一讲。”吉尔摇摇头,以手撑地站起来,“我们去场地上吧,我是最后一次在这里看烟花了。”
六年级最后的一个月便在考试复习中过去了,考试的时候泰迪才发现,这一年多来对狼毒药剂的学习,让他的魔药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,考试时不仅得到了正确的药剂还显得比其他人从容不少。倒是幻影移形考试更难一些,泰迪也是参加了两次才勉强通过。
放假回家的火车上,泰迪想去找吉尔再说说话,可走遍了整个车厢也没找到,当他第四次在车厢里遇到丽莎的时候,突然怀疑对方在跟自己做同样的事,但两个人都只说是级长和学生会主席的巡视工作,寒暄几句便匆忙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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